柴柴

【锦衣之下】爱有来生42

♦️这回的名场面是真的……陆队长到底是怎么气着自己岳父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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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,袁光华想起了跟陆绎在对弈结束之后的情景。

“您对我不满意的地方,这第一点嘛,我是真没办法,父母出身这事没得选。您是明理的人,想来也不会在这事上为难我。不然,您今天不会在喝酒这事上放过我。而且我刚才跟您说了我们家的情况,今夏在我们家不会受委屈,她也不会跟我父母住一起。逢年过节去点个卯就好,要是连点卯都不想去,那我回家的时候就她值班就好了,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。”

袁光华看了陆绎一眼,没吭声,但是他心里清楚,陆绎说得是实情。刑警队出来的人,酒量再差都不会差到哪去。两个人出马那是欺负人,作为教授的老袁同志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个读书人,自该有读书人的风骨。更何况袁今夏这个兔崽子昨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让袁益喝大了,现在还没缓过来,自己一个人出马必然搞不定。

看袁光华半天没说话,陆绎继续说“至于您说得第二点和第三点其实是一件事。为了今夏,这身警服我可以随时脱。”

“当初你的这身警服穿的也不容易吧?”

“是不容易,但对我来说今夏比我那身警服重要得多。”

“这么说你是愿意换工作了?”

“当然。不过在我进门之前,今夏出去了一趟,我想您肯定猜得到她是跑出去见我了吧?跟我哭哭啼啼一通,要我再三保证不许脱警服,哪怕换岗也不行。我答应她的事情,必不会食言,所以除非今夏同意,否则这身警服我是不会脱的。如果您有办法让她同意的话,我一样没意见。”

袁光华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:袁今夏你这个兔崽子,打你上幼儿园起你就没再跟你爹我哭哭啼啼过。不过面上依然淡淡的,“在她面前,你的话可比我这个亲爹的好使,不如你去说服她同意你脱了这身警服,那不是更好。”

“您这话说的没错,我的确可以,但是我不会这么做。”

袁教授眯了眯眼睛,没有说话。

倒是陆绎依旧笑得一派云淡风轻,接着说,“有些方面,今夏依然活得像个孩子。无论嘴上说什么,但其实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。无论身在何处,境遇如何,一点小事就能让她高兴起来。”就连袁光华也必须得承认,此刻陆绎的表情,那真的是叫温柔。“今夏是生在夏至那天,所以她的名字里有个夏字对吧?”

面对陆绎突然转变的话题,袁光华有些看不明白,所以并没有接话。

陆绎接着说,“但于我而言,她的名字却是另外的意义。Born as the bright summer flowers. Do not withered undefeated fierydemon rule.这才是那个夏字的意义不是吗?因为这就是她活着的样子,她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。很感谢您,让今夏能够保持以她本来的面貌长到这么大,让我遇见她的时候,她还是这个样子。”

袁光华心中不由为之一振:生如夏花之绚烂,不凋不败,妖冶如火。自己的女儿的确一直就是这个样子,从未变过。

“所以,即使我有办法让今夏接受她原本不愿意接受的事情,我也不会那么做。只要我在一天,我一定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,成为她想成为的人,活成她本来的样子。”

“她要是哪天去杀人越货,你是不是也顺着她来?”

“今夏这脾气上来的时候,的确是谁都劝不住。但是该明白的事她都明白,这种事她干不出来。就算她真的想干,那也用不着她动手。这种事我比她在行,她看着就行了。”

袁光华冷冷地说,“若你不在了呢?”

“若我不在,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了。”说着陆绎拿出几页折好的纸,展开双手递给袁教授。“这是副本,原版在律师那里,后面公证书是原件。”

袁光华扫了一眼,是一份遗嘱,心中一惊,接过粗粗地扫了起来,大致内容就是,只要陆绎先于今夏离世,那么陆绎名下全部财产,包括基金,股票等所有的投资收益全部归今夏所有。其中有句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眼睛:无论袁今夏女士与陆绎先生是否存在婚姻关系。而最后那个数字的确够今夏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。

“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。”

“这不是应该的吗?所以抱歉,只要我还活着,今夏不愿意的事情,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做的,更不会勉强她去做;她愿意的事情,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她做到。”

“既然这样,你俩还跑到我这里来干嘛?直接把她的户口本弄走,抽空去趟民政局算了。”

“要是今夏想要这样,要说我不会偷着乐,那就是假话了。可今夏是不会这么做,虽然她很少好好叫您一声爸,但是在她心里是很敬重您的,其实她一直想成为跟您一样的人。”

“她要真这么想,当初就不会选法医了。”

“叔叔,做医生要做到您这个地步,除了自己要足够努力,还得靠祖师爷赏饭吃吧?”

这话袁光华无法反驳,因为陆绎说的是事实。无论干哪一行,要做到拔尖,全靠天分那是痴人说梦,但若没有天分,却也绝对做不到。

“今夏是想达到跟您一样的水准,甚至是超越您。可她自己心里清楚,祖师爷没赏她这口饭,她再努力都做不到。要是她真的不打算继承您的衣钵,那就应该跟袁益一样,找一个跟医不沾边的专业了,更何况今夏手里是有医师资格证的,她去考的时候,可已经是个法医了,这玩意当法医可用不上。”

袁光华想起来了,当初今夏去考执业医的时候,他以为这丫头就是无聊,毕竟从小考试对她来说,从来就不是事。这丫头从小成绩好,那根本不是靠用功,全靠那脑袋瓜子,又懒得要死,只要能偷的懒,错过就是吃亏。但凡她稍微再用功一点,清华北大根本不是问题。可那个时候杨程万带着她出现场了,这丫头就在吐槽太累了,可即便是这样,她还是坚持在准备执业医考试的。考试对她来说再不是事,可终究那也不是裸考就能过的,如果不是真的想要,她是绝不肯花功夫的。一直以来这丫头对于自己想要的,那可以不顾一切。若是不想要,多花一分钟的时间那都是浪费。有了资格证不意味着你就能当个医生,但是没有你就不是个医生,这丫头终究还是把自己当个医生的。

“所以您刚说的那些损招,今夏是不会去做的。既然她不会,我就更不会做了。而我更不会做出让今夏未婚先孕这种事情,她也没那么喜欢孩子,就算现在立刻跟我结婚,也不会这么早怀孕的。何况她自己就是个孩子。我工作忙,没时间宠两个。而且,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,弄一个跟我抢女人的人出来。”

陆绎说这话的时候,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就和刚进门的时候一样。但是看在袁光华的眼里,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,不过依然面色不改地说,“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,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“如果今夏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要离开我,无论什么原因,我一定放手绝不纠缠,更不会为难她。除此之外,我与她之间只有死别。”

话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两个人起身出了书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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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志们呐,这才是陆阎王的真面目啊

Born as the bright summer flowers. Do not withered undefeated fierydemon rule.这句引自戈尔泰的《飞鸟集》。

我感觉我的知识储备受到了极大的挑战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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